我说的超周期炒作,比如领导人说我们要建设幸福城市然后就说我们这里就是最幸福的城市;比如政府说要在未来多少年推动人工智能的发展,然后遍地全部是人工智能的项目;比如某种技术非常具有未来发展的潜力,但是把各类技术都包装成了这类技术。
其实超周期炒作的特点首先建立在趋势是对的,方向是对的,但是就周期本身而论还在酝酿与萌芽期的事物,被炒作成了成熟、半成熟与即将成熟的事物,似乎再不动手就没有机会了。在通常的情况下,这个时候的大部分人其实不知道这些概念背后意味着啥,也不知道实际上这类事物的发展轨迹,而恰恰是这种知识与信息的不对称,借助于行政政策温度与名人炒作的气氛,使得其牟利效应产生。
在大部分的情况下,这类炒作有利于掌握核心资源分配、话语资源表达与对跨周期掠夺效应没有心理负担的投资者。比如这类商业概念,有利于股市上二级市场的炒作操纵,或者在自己已经重仓的前提下,加速实现短期利好预期的聚集,从而实现更大的接盘与退出效果。因为方向本身的正确性,超周期炒作者的投机属性更容易被掩盖。
超周期炒作密集在创新领域,因为创新所以信息与知识的对称性落差就比较大。它的非道义性在于它更容易消减人们对于趋势的信心,人们把对于超周期炒作中被操纵看成对于趋势的否定,而操纵者相对拥有较好的趋势认识,因此可以在早期操纵成功后实现在趋势成熟之后的二次获利。
其实我们观察在O2O、共享经济、物联网技术领域中都可以看到类似的操作,而在现在对于AR/VR、人工智能、区块链的超周期炒作,也可能产生类似的效应。超周期炒作,也在政策层面中混淆了长期目标与近期价值之间的界限,导致大量政策资源被投注于虚假包装的事物上,而在这样的包装效应衰减后会直接导致人们的可持续投入意愿减弱,增加了未来长期政策驱动的重启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