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语句与言语行为关系探析
   来源:现代交际     2021年03月02日 21:37

段李敏

[摘要]以往研究言语行为理论的大多数学者对句子和语句都不做区分,但它们无疑是两个不同的概念。通过梳理句子和语句的概念及相互关系,我们认为,言语行为是人们通过话语来实施行为,它与真正的交际单位——语句紧密相连。语句和言语行为之间既有联系,又有区别。语句是言语行为的表达方式,又是言语行为的产物,言语行为不可能脱离语句而存在。它们在研究角度、分类基础、核心特征方面都有所不同。

[关键词]句子 语句 言语行为 交际单位

[中图分类号]H3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4)12-0019-03

言语行为是语用学的核心理论,是由英国语言哲学家奥斯汀开创,并由他的学生塞尔补充修正和完善。针对逻辑实证主义者认为的“凡是不能证明其真假的语句都是毫无意义的”观点,奥斯汀提出了反对意见。他认为日常交际中很多语句,虽然不能判断其真假,但是同样有意义。由此他将言语行为中的“言有所述”和“言有所为”区分开来,把表达有所述之言的句子称为表述句,把表达有所为之言的句子称为施为句。施为句不存在真假之分,却有意义,说话人可以以言行事,以言施事。由此可见,表述句与施为句的区分可以说是奥斯汀言语行为理论的直接来源。

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奥斯汀放弃了最初的施为句和叙述句之分,建立了一种新的模式来解释人们通过语言所实施的各种行为。根据这种模式,人在语言交际中并非单纯构造语句,而是用语句完成各种“行为”。奥斯汀认为,一个人在说话的时候,在大多数情况下,同时实施了三种行为:1.叙事行为,即说出语句来表达某种思想。2.施事行为,即使用语句来完成某种行为。这是表明说话人意图的行为,它表达的是说话人的意图,即说话人意义,奥斯汀把这种意义叫做“语力”(иллокутивная сила)。3.成事行为,即使用语句来取得某种效果。这种行为和说话人的意图无关,只是指一句话导致的结果。

塞尔继承、修正和发展了奥斯汀的言语行为理论,将之提高为一种解释人类言语交际的理论。他认为言语交际的基本单位不是单词或句子等语言单位,而是言语行为。这与传统语言学所认为的句子是基本的交际单位的观点完全不同。不难看出,句子、语句是与言语行为紧密相关的一组概念。在对言语行为理论的梳理中我们发现,奥斯汀和塞尔以及后来的许多研究言语行为理论的学者都不区分句子与语句。这就向我们提出了一系列问题:句子和语句是一个概念吗?它们之间有什么区别和联系?它们和言语行为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一、句子(предложение)和语句(высказывание)的概念

首先我们来看一下句子和语句的基本概念和特征。

(一)句子的概念

作为语言学的研究对象,学者们对句子所下的定义基本上相差无几,如“句子是由词或词组按照语法规则组合在一起,具有意义和语调的完整性的人类言语的最小的单位”(Валгина Н.С., Розенталь Д.Э., Фомина М.И.,2002:240),“句子或句是按照语法规则组织起来,表达相对完整的思想,具有相对完整的语调的一组词或单个的词”(张会森,2000:474),“句子是按着某种语言的规律获得语法形式的完整的言语单位,是形成、表达和传达思想的主要手段”,是“交际的基本形式”,是“语言交际中最小的完整单位”,“述谓性与表述语调是句子的主要语法特征”(Виноградов,转引自吴贻翼,1987:54)。根据这些定义,我们可以从传统语言学角度总结出句子的基本概念和特点:句子是由词或词组按照语法规则组成的,具有述谓性和表述语调的语言中最小的表达相对完整信息的交际单位。可以看出,无论哪种定义,都把句子看成了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

对句子的研究可以从不同角度进行。俄罗斯语言学家В.А.Белошапкова在句法研究中区分出三个方面:结构组织(конструктивная организация)、交际组织(коммуникативная организация)及语义组织(смысловая организация)。她认为,从结构方面看,句子是自主和独立的,它所有的特征都来自其内部。从交际方面看,句子不是独立的,而是语篇(текст)的一部分,即存在于语言和超语言的语境(контекст)之中。句子的交际组织不依赖句子的结构组织,它是由产生交际任务的语境所决定的(Под ред. Белошапковой В.А.,1989:604)。可以说,这里的结构组织和语义组织属于句法学和语义学研究的内容,研究的是句子的静态结构和内容,而交际组织可以理解为动态结构下的语句。

这种将句子进行静态与动态区分的观点在《语言学百科词典》中也可以找到。该词典指出句子本身可区分为两个方面:结构—语义模式(模型)和语句。前者指句子的能指层,后者为句子的所指层。该辞典还指出,语句的语义分析必须注意上下文、语境、情景、说话人的背景知识。在语句中,语言的语义同语用学相联系(Лигвистический энциклопедический словарь, 1990:90)。很明显,这里的句子是广义上的概念,包括静态的结构——语义模式和动态的语句。也就是说,不是句子与语句对立,而是结构语义模式与语句对立。毫无疑问,我们在交际中所使用的应该是与语境、情景、说话人等语言外因素有关的语句,而不是句子,更不是句子的结构——语义模式。就像E.B.Падучева所说:“人们在自己的言语实践中与其打交道的是语句而不是句子。与句子打交道的是语言学家。但是,语言学中的描写对象事实上不是句子,而是句子与语句的某种混合物。例如,任何句法描写中都有的,‘按语句目的对句子所作的分类(肯定句、疑问句、感叹句)……”(Падучева E.B., 1985:3-4)

(二)语句的概念

对于语句的概念,苏联科学院在1980年出版的《俄语语法》中对其进行了详尽的阐述,成为迄今为止较具权威的论述。“语句是指在一定言语环境中可以传达信息,执行交际功能的线性言语片断。”该书同时指出作为语句必须具备两个必要条件:“一是要有与具体交际任务相应的语调,二是要有具体的交际目的”(转引自信德麟、张会森、华劭,2009:482)。作为信息完整的线性言语片段,语句是从语流(言语)中切分出来的,要有相应的语调和交际目的,这就与存在于语言系统中的非线性单位——句子(предложение)区分开来。

二、句子和语句的关系

了解了句子和语句的基本概念,我们再来梳理一下它们之间的关系。对此,学界也有不同看法。从句子和语句的属性来看,有学者认为“句子既是语言单位,又是言语单位。句子在语言层次上是抽象的句子和具体的句子,在言语层次上是现实的句子和表述(высказывание)”(吴贻翼,2000:22)。这里的“表述”就是我们说的“语句”。这种观点认为,语句是句子在言语层面的一种表现形式。还有学者认为,“句子是语言单位,语句是言语单位。句子是说话人主观操作(达成目的、施加评价等)的对象;语句则是经说话人对句子主观操作后的结果”(李洪儒,2003:24)。还有学者将句子归为句法学的基本单位,将语句归为语用学的基本单位:“句子是语法学的概念,是句法学的基本单位,进行的是语言结构、关系的静态分析;语句是语用学的概念,是语用学的交际单位,研究的是活生生的动态言语活动”(袁妮:2003:26)。实际上对于句子这个研究对象本身来说,从不同的研究角度来看,发现的问题与得到的结论也会存在这样或那样的差别,正因为如此,“对句子而言,不能说它是属于语法单位还是属于语用单位,只能说它的某一部分内容属于语法学范畴,另一部分内容属于语用学范畴。句子只是一种语言单位,可以是综合研究的对象,也可以是分相研究的对象;可以是静态研究的对象,也可以是动态研究的对象”(胡华,2002:257)。

还有学者认为,“应该从规模角度研究句子和语句之间的关系(语句可以是简单句、复合句或带有半述谓结构的句子等,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是不具有句子形式的结构)”(Данеш Ф., Гаузенблас К.转引自曾婷,2013:38)。Белошапкова也认为,语句与句子的区别之一就在于“语句可以不具备句子的形式。这类语句在口头言语中使用广泛,它们包括由不起称名功能的感叹词或在内容上类似感叹词的词形及其搭配所构成的对话反应语:Ух ты!Ага!Ладно!Вот ещё!等;言语礼节语:Привет!Пожалуйста!等;以及与提问相关的表达:Ну и что?Разве?等”(Под ред. Белошапковой В. А.,2003:81)。这里将语句看成是一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既包含句子形式的语句,也包含非句子形式的语句。这种观点为大多数学者所接受,在《80年语法》中也有相关表述:“任何具备一定语调的交际单位(如某个词形、词形组合、甚至虚词)都可以叫做语句。这个术语用于广义时,既指在言语中出现的,具有句子特征的单位,也指没有句子特征的单位,如Наконец-то! Эге! Откуда? – Где лыжи, за шкафом? –Не за, а на.”书中同时也指出,“语句”用于狭义时,只指后者,即非语法句子的单位。(信德麟、张会森、华劭,2009:482)

无论上述观点哪种观点,都有一个共同的着眼点:句子是语言系统层面的,语句是言语交际层面的。那么语言层面的句子是如何转化成言语层面的语句呢?这就涉及到句子和语句的内容和结构。作为结构—语义模式,句子的意义是抽象的,是句子的词汇意义和语法意义的总和,是句子的命题内容,不涉及句外因素。句子的结构能反映句子的述谓要素,“述谓性是将结构性句子改变成交际性语句的潜在因素”(隋然,2002:102)。也就是说,句子自身拥有变成语句的前提条件——命题及句法结构。换句话说,句子因其自身特点,是潜在的(非现实的)交际单位。而语句的内容是具体的,除了命题内容之外,还带有主观意义,即附加的言外之意。可以说语句是客观和主观的统一体。在这个过程当中,语境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交际单位的语用分析揭示在交际中反映出来的说话人的意图、目的、感情、态度等”,“真正的交际单位是语句,句子只有在交际中,通过具体的语句才能发挥其真正的交际功能”(袁妮:2003:26)。

三、语句和言语行为的联系和区别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明确一点:既然言语行为是人们通过话语来实施行为,那么它应该是与真正的交际单位——语句紧密相连的。“我们区分句子和语句的目的就是要强调语句在言语交际中的特殊重要性”(袁妮:2003:26)。那么语句和言语行为有何关系?他们之间的内涵有何异同?我们认为,有必要梳理清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以便更好地解决言语行为理论的相关问题。

言语行为既然是一种行为,那么就具有其他任何行为所共有的特点,有行为的主体、目的、方式、工具、手段、结果、条件等。“言语行为来源于说话者(говорящий)与听话者(слушающий)直接交流的情境中说出某个语句(высказывание)……在交际过程中说话者根据其言语行为的动机和目的,使用那些他认为最能准确传达针对谈话对方的交际意图的语言单位,造出现实的语句”(隋然,2002:118)。也就是说,语句是言语行为的表达方式,又是言语行为的产物。言语行为不可能脱离语句而存在。

上面说过,传统句法将句子划分为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以及感叹句是按照语句的交际目的进行的分类,这种分类应当说是从语用学角度出发的。从言语行为角度来看,陈述句可以表示陈述,疑问句可以表示询问,祈使句可以表示命令。这种分类本身就说明了这些语句是言语行为。但有时候一个语句的类型和它担负的言语行为并不相符。比如陈述句不仅可以表示陈述或断言,有时还可以表示请求、命令、劝告、提醒或允诺等多种功能。同样,疑问句的作用也不仅表示疑问或询问,其功能也是多样的。祈使句也不一定只是表示命令或指使,还可以表示警告、祝愿或邀请等。因此可以说,语句的交际目的是该类型语句能够执行的直接言语行为,而当陈述句、疑问句和祈使句在交际中所起的作用不是陈述、疑问或命令时,它们就可以归入到塞尔提出的间接言语行为之列。(冉永平,2006:74-75+82)

言语行为不可能脱离语句而存在,那么是否所有的语句都实施了一定的言语行为呢?对于这个问题,奥斯汀的研究中出现了前后不同的观点。最初他区分了言有所述和言有所为,将句子分成了表述句和施为句,认为只有施为句才能实施言语行为。后来他意识到,人在言语交际中并非单纯构造语句,而是用语句完成各种“行为”。在某种意义上,每个语句都可以用来实施行为。

持这种观点的还有塞尔:“任何一句话,在一定的语境中必定实施了一定的言语行为;反之,任何一个言语行为都必须通过某一句话语方能实施。因此,言语行为是句子意义的一种功能”(转引自何兆熊,2000:96)。

奥斯汀和塞尔都认为,“任何语言交际模式都涉及言语行为……在特定条件下,使用中的语句(即话语)就是以言行事的行为,以言行事行为是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何自然,2009:144)。言语行为理论将语句视为言语行为,从而在新的理论层面上确定了言语行为是基本的交际单位这一理念。

关于任何“语句都实施一定的言语行为”的观点,有学者提出了异议。“并非所有的语句都等同于言语行为,关键是某一个语句能否成为某一个相对完整的语言表达序列,能否实现某一特定的行为”(隋然,2002:30)。

我们认为,语句只是言语行为的表达方式,“言”是否能够成功地有所为,即语句是否能成功地实施某一行为,必须满足一些条件,奥斯汀称之为“合适条件”。在此基础上,塞尔做了进一步的阐述,他认为,言语行为必须遵守“构成性规则”,如果违反了其中的一条规则,这个言语行为便不能有效地实施。

下面我们从言语行为切分角度来看看语句与言语行为的关系。上面提到,奥斯汀将言语行为切分为三类:叙事行为(言内行为)、施事行为(言外行为)和成事行为(言后行为)。对于这种分法,Падучева的观点有些不同,她认为语句中起码可分出说话者所进行的三种不同行为:(1)说出句子的行为(言内行为);(2)命题行为(包括所指关系、述谓关系);(3)言外行为。至于言后行为(对受话者施加一定的影响),她认为不是纯粹的言语行为 (Падучева Е.В.,1985:23)。因为言后行为的取效结果很难由说话人控制和掌握,无法在语言层面上进行研究。

无论是奥斯汀还是Падучева,对言语行为的切分实际上是区分了语句的三层结构,这种三分法使人们从语句的字面意义、语义意义转到其语用意义,使人们在实际的交际活动中注重的不是对方“说什么”,而是“指的是什么”“意味着什么”。这对揭示语句的蕴涵机制,从不同角度对语句进行多方位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语句作为一个本体现象,可以是多门学科的研究对象,如功能语言学从交际角度研究语句的内容、结构和功能;语义学从语义结构的角度对语句进行多层剖析,揭示语句的内涵;语用学从言语行为角度揭示了言与行的关系,提出了语句的三层结构,使人们从语句的字面意义、语义意义转到其语用意义。而言语行为是从行为角度阐释人类言语交际。从这个意义上讲,言语行为是语句的一个研究角度。

除了研究角度不同,言语行为和语句的分类基础也截然不同。语用学的研究对象是言语主体用于实现交际意向的语言机制,因而言语行为的分类基础是语旨(意向)功能。而“语句要素的词法、句法和语义特征统一作为句型的分类基础”(隋然,2002:30)。

对于言语行为来说,意向性、针对性、互动性和语境依赖性是其核心特征。在区分施为句和其他语句时,Н.И.Формановская认为“首先要抓住施为句的核心——意向意义(интенциональное значение)以及指向受话人这两大特征进行研究,二者缺一不可”(Формановская Н.И.,1998:164-165)。这里的指向受话人即为“针对性”(адресованность),是言语行为最重要的语用特征之一。Н.Д. Арутюнова也认为,言语行为通过指向“他人”——某一个体的或社会的受话人……而进入人际的和社会的关系语境(转引自许宏,2012:71)。“互动性”指说话者和听话者需要处于互动状态才能完成交际功能,一个圆满的言语行为取决于说话双方共同的努力。“语境依赖性”指的是言语行为的完成需要取决于语境,同一个语句在不同的语境(场合)可以有不同的语力,言语行为的定夺最终还是要依赖语境。和言语行为一样,语句也具有意向(语旨)功能,也与交际情境紧密联系,但针对性和互动性则不是必须。

四、结语

综上所述,句子作为结构—语义模式,是一种静态单位,不涉及句外因素,不和语用主体、语境等因素发生联系。它只是潜在的(非现实的)交际单位。句子的命题以及句法结构使句子成为语句的基础。语句是语境的产物,是由说话者根据交际需要选择,既与语言系统中各种范畴有关,又受各种语言外因素的制约,是言语行为中实际运用的动态单位。言语行为的概念是与语句紧密联系的,它们都是意向—功能概念。语句是言语行为的表达方式,言语行为不可能脱离语句而存在。言语行为理论使人们从语句的字面意义、语义意义转到其语用意义,使人们在实际的交际活动中注重的不是对方“说什么”,而是“指的是什么”“意味着什么”。这对揭示语句的蕴涵机制提供了理论基础。语句可以是多门学科的研究对象,言语行为可以看做是语句的一个研究角度。言语行为和语句的分类基础截然不同,核心特征也有所差别,梳理清楚这两个范畴的异同,对于进一步研究言语行为理论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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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张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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